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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美洲之行,除了與女兒女婿及小外孫有幾日的天倫之樂外,幾乎完全安排在與基金會相關業務的個人拜會及抽空參加心理諮商的短期進修課,因此未通知任何同鄉或好友們,尚祈海諒。


雖然有時差和感冒不癒的困惑,但還是很開心。因為連美國、加拿大,所有交流的社福機構,看到簡介均驚嘆「麻二甲」的鉅大工程,以及佩服我個人的毅力,能為弱勢的單親家庭,爭取關懷與福利而堅持地走過廿多個年頭。
我則一再地強調,若非海內外國人發揮了大愛和長期的支持,我是絕對撐不過來的,也讓外國友人認識臺灣真是個善良又有人情味的Formosa!

比較難過的則是,得知首創紐約市單親服務中心的良師益友Susan已去逝了。腦海裡浮現出1999年我才剛開始向她討教單親相關的議題時,他們早已開始設計了大量海報,並廣泛地貼掛在每個地鐵的廣告看板,上面是個無辜少女的圖像,下面英文字寫著:「別焦慮,我們會幫妳」。她當下免費送一大綑的海報叫我回台張貼,我則開玩笑坦承時機未成熟,只拿一張當紀念。
因為當時我才在國內立法院公聽會提出,教育部應正視學校老師在開學時,普遍會有要求單親的學生舉手或起立的歧視現象,就被批鬥成我是在鼓勵大家離婚變成單親的禍首。

先知在故鄉未必都是寂寞,但至少要當開路先鋒者,勇於接受挑戰是最起碼的配備。倒是在聯合國遇到Vesna,從解放前的南斯拉夫,為了爭取自由民主,她放棄了法官高職與當工程師的丈夫,先逃到義大利再設法移民到加拿大,而在未取得加國籍的身份前,她幹過服務生、清潔工、計時保母,丈夫則幹起水電工,再考取護士證照。

幾年後由於她修完CICR(衝突管理學院)的TPN(中性第三者)碩士課程,榮獲優異訓練講師的資格。近年來被聯合國網絡指派她到已分裂獨立後的祖國,及第三世界非洲等國家,傳授相關課程及協助處理當地國內種族紛爭等事宜。

她一直非常同情台灣因中共阻撓而進不了聯合國的政治憾事。我倆多年老友相逢格外興奮,她馬上趕走一旁也想入鏡頭的丈夫,熱情摟著我拍照,她說台灣進不了聯合國,但她要把這張照片放在辦公室,表示我已代表台灣,天天都在聯合國。

雖然情結有點阿Q,但總是份難得的異國情誼。照片上兩張有機的滄桑臉龐,都是女強人生命力奮鬥下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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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越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